“肖拂,你别再打扰他了。”薛铖心有一点无力和疲惫,“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呵。”

薛铖把肖拂放在楼下,不是给他暂时住的房子,而是肖拂被人包后对方让他住的公寓。薛铖救得了肖拂一时,却不能救他一辈子,他亲眼看着青年时期起挂在心里的人一点一点变化,说不遗憾是假的。

当然肖拂会嘲笑他,他本来就是这样,是他用可笑又自以为是的感觉蒙蔽了自己。

肖拂下车,故意在车窗前对薛铖抛去一个媚眼。

“你看你,表面露出一副对我余情未了的姿态,其实心就是块冷冰冰的石头,你只爱自己,难怪苗青羽用几年时间都捂不热你,你活该孤独。”

直到肖拂离开,薛铖维持同一个姿势坐着很久没动。他突然想起苗青羽落在家里的那几封信,挫败地捋一把头发,眉间印出道深深的皱痕。

苗青羽的信他不该看,那是侵犯人的事。离婚对他打击不小,看到阿姨把信拿给他,一时没忍住。

两人在一块同居起,他就清楚苗青羽把信当成日记写的习惯,他以为那只是苗青羽简单的生活工作记录,离婚后才意识到,信里记录的,全是关于他们彼此间的回忆。

心里得怀着怎样的信念,才能把同一件事反复坚持四年。

薛铖有个冲动,他拨通苗青羽的号码,对方关机状态,再打,没有动静,提示信号不在服务区内。

薛铖嘴角抿成冰冷的弧度,按下另一串号码。

修尼跟他女朋友下楼遛狗的时候,意外的接到薛铖电话。他挑挑眉,不算客气的问:“薛律师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