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思霂说话,越驰紧接着又道:“你知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事儿?他妈的,他们找了个长得跟时小慢特像的人给我!”
思霂听到这话,愣住了。在她印象中,越驰很多年都没说过脏话,更是很久没用这种甚至略带委屈的语气说话。上一回这样,还是越驰的妈妈去世一年祭,越驰躲在没人的地方哭,她找过去,越驰哭着问她为什么要来找他,问她是不是想看他丢人。
越驰又道:“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以为我,以为我越驰就是把时小慢当作小猫小狗在玩?以为我根本没什么真心?你们是不是也以为时小慢对我也没真心?以为时小慢跟外面那些钓有钱人的不劳无获者是一个德行?我越驰就活该一辈子玩,也一辈子被人玩?”
思霂嗫嚅片刻,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越驰特别不对劲。她沉默很久,越驰也在沉默,思霂也深吸一口气,郑重道:“越驰,是我不对。我没有任何不尊重小慢的意思,我给他们看,是想着先让他们知道时小慢这个人,后头再一起吃饭时,他们看到时小慢也不至于没有心理准备。他们看到时小慢的照片,也没有说任何不当的话。你相信我,也相信他们好不好?他们只是都习惯了,一时间难改。这次是我不对,对不起。”
越驰说完那通话,其实就有些清醒了。不过反正是在思霂面前,也不算丢人。小时候哭成那样,都被撞见过。
听了思霂这些话,越驰心中谈不上气,也谈不上不气。
今日这通气,与其说是因思霂他们,不如说是因自己今日心气不顺。
他说了声“挂了”,没再多说,立时就要挂电话。
思霂抓紧问:“越驰,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你的声音听起来很怪。”
“没事。”越驰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刚挂了电话,好友那头的短信就来了:兄弟我错了,打你电话占线,今天都是我错了,你别气我,别不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