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听了有些疑惑道：“你说他自己恢复清醒了？”

“是。”简空空点了点头，说：“他大仇以报，如今只待除去那些与怨气混合在一起的阴气，便与普通鬼无二样了。”

了空和尚看了他一眼，说道：“早些便听方时提起，你二人对修真界很多东西都不清楚，如今看来确是如此。要知道这怨气是鬼怪自身息息相关的，我等化解怨气乃是靠佛意感化，让其放下怨恨。从未见过已经恢复正常，不再怨恨的鬼怪身上竟还含有怨气。”

简空空：“……”

他想了想，敲了敲窗让方语出来。

本以为叶辉也会跟着一起，然而并没有。简空空想了想觉得是他不想让已经变成修士的叶谨看到，以免勾起伤心往事，便没强求。

方语穿着简空空给买的蓝色套装，内里是一件白色带花纹的毛衣，小脸崩得紧紧的，有点儿小害怕，却看起来很是乖巧。如果忽略他现在已经不是人这件事的话，那么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比较内向的小孩儿。

了空和尚看了他很久，突然打了声佛号。

简空空拉了拉方语的衣服，跟他说：“把怨气，就是那团黑气放出来，给大师看看。”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方语已经不再怕他了，这会儿听他这么说便让那些黑气出来。只一瞬间，浓厚的怨气混着阴气显了出来，聚在方语周围变成一个大大的黑球。而悬在空中的那木质风铃原本轻缓的铃声瞬间变成尖锐刺耳。

了空和尚的面色也是一变。

“好浓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