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怕他从这句话里, 品出她表面上发自内心,实则居高临下的怜悯。
不管她是否想得太多,什么都不说,减少联络,让时间消磨纷扰,最好。
所以陆嘉洛犹豫过,受恩的许曼是她朋友,也仅仅是她的朋友而已,却好像自己欠他一笔似的。
但比起不影响温饱的qg感纠葛,解决许曼无家可归的问题要紧。
于是,陆嘉洛当起房屋中介,“他家有一套房产,这套房有配一个地下室,以前也是租给别人住的,简单装修过,有浴室、彩电什么的,就是窗户很小,基本不打开的那种。”
“不过离市医院特别近,走路只要十分钟。”
许曼问自己最在意的,“不收房租?”
“不收。”
“莫燃是吧?”
陆嘉洛点头。
许曼万分真挚的说,“替我谢谢他八辈祖宗。”
陆嘉洛顿觉惊悚地摇头,“不敢!”
每年的盛夏来临,不同院的学生陆陆续续放暑假,校区没有限制车辆出入,停车混乱。
她的刘海又变长,拨到两侧露出额头,穿白色收腰背心裙,黑色细带的凉鞋,在走出宿舍楼前,撑起一把长柄雨伞。
天空下着细细的雨丝,台阶上都是鞋底踩脏的污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