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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

服务员递上账单,孟时语只看了一眼就惊住了。

“我吃完再结,行吗?”

孟时语重新坐下,正视起面前的牛排,这东西也就吃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吃!

连同秦思远没吃完的那份,孟时语今天可算是吃饱了,买单回家。

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孟时语挡不住周公的诱。惑,双手抱着包,脑袋一歪,靠在车窗玻璃上睡着了。

孟时语的家在终点站,和秦思远学校是一南一北,可以说是见一次面要穿过整个城市。

被司机师傅叫醒,孟时语揉着眼睛下车,借着昏暗的路灯,走到巷子深处,用力剁了两下地,老旧的单元楼里就连声控灯都显得迟钝了不少。

楼道里传来夫妻吵架、孩童哭闹、搓麻将的声音,孟时语在这住了四年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走到顶层,孟时语掏出钥匙插进有些生锈的锁眼,向右拧了半圈,抬脚轻踢两下门板,这才打开门。

这是个一室一厅的老房子,租金便宜,而且离福利院只隔了一条街。

孟时语十岁那年,父亲生意失败,一时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与落差感,跳楼自。杀。

孟时语的母亲自从她父亲走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曾抱着五岁的孟时杰试图跳楼轻生,被放学回家的孟时语发现,才阻止了悲剧的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