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屹琛几乎没有考虑,“他是唯一能让我克服身体接触障碍的人。”
“所以他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当然。”
“我懂了。”梅清低声笑了起来。“越是特别才越是胆怯。”
“他喜欢孩子。”陆屹琛说,“他每次看到那些小东西都会想逗一逗,天然的英雄主义。他总会尽其所能保护弱小,习惯性地照顾身边的人,他会是个好父亲。”
梅清听懂了他的话,也听懂了他的顾虑。她没办法说出,如果他爱你一切都不是问题这样的话。世上一时为爱情而坚定的人很多,但一辈子为爱情而坚定的人却寥寥无几。但很多人能为责任而活,因为孩子而互相牵绊过完一生。
她没办法帮陆屹琛抉择,也无法断言怀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陆屹琛看了眼床头柜上摆着的木雕,怀特住在这里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弄了很多东西过来,如今床头柜上摆着的木雕又快凑成一套了。
陆屹琛闭了闭眼,也许林白眼里的陆屹琛是满身光芒完美无缺的,而实际上他身上沾染了太多东西,从根本上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他不想打破对方心中的完美形象,不想把丑陋的一面暴露给对方。本质上来说这就是一种在意,正是因为在意更不愿意坦白,就像一个怪圈。
陆屹琛早就明白,只是想多过一些什么都不用去想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却迟早会迎来尽头。
他拿着电话沉默半晌,缓缓道:“我会跟他说,不管他接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