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怀谨自己心里盘算着,却不知道这会后厢房那边已经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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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贞知道荣怀谨出事以后,就天天为荣怀谨祈求平安,也不知道暗地里哭了多少回,人都熬瘦了。虽然知道这次递了条子荣怀谨也未必会来,但他还是心里存了几分期盼,于是一下了戏就匆匆忙忙往后厢房奔。
“阮玉贞!”带着瓜皮小帽的班主眼尖,看到阮玉贞这么急匆匆地往后厢房跑就知道有事情,连忙便把他唤住了。
“班主找我有什么事?”阮玉贞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怯怯诺诺地停了下来。
班主生了一张尖脸,眼睛也细,颇有几分老鼠的形容,这会他眯着眼睛打量了阮玉贞片刻,便道:“同兴赌场来了几位大爷,要你过去伺候着,你先过去吧。”
阮玉贞一听到‘同兴赌场’这几个字脸都白了,他下意识地攥了攥衣袖,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冲着荣怀谨来的。
瞥了一眼阮玉贞惊惧的神情,班主慢条斯理地一笑,道,“刚才你让小六递条子的事我都知道了,一会荣二少要是来,你今天就算没事了;他要是不来,那几位赌场的大爷也不会为难你,毕竟三爷当初对你也算是一见倾心,也不会让那些腌臜人糟蹋你。”
班主这话说得已经亮堂堂透彻无比了,阮玉贞听着最后一句有些不堪入耳的话,此刻抖索地就像一株风中的蒲草,心里失措恐慌地要命。
他对荣怀谨算是一往情深,这时候是情愿荣怀谨不来的,但是他又怕极了荣怀谨不来。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班主看着远处的眼睛陡然一亮,然后两步就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