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变成了演技比拼现场。
本总裁看他们这般投入进这难得的事业。
我翻开近年的财报慢慢道:“正好,你们解释解释。”
没想到吧。
两个钟头的鼓励式演讲只是一个烟雾弹。
我的真实目的是过问这个。
这场不太正式的询问就在各位X总副总的甩锅中,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我见他们彼此争论得很有些道理,还夹杂着各种中外古今的传统典故,各个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听得倒有几分悦耳。
我干脆坐在座椅上捧着芒果汁旁听。
大概旁听了半个钟头。
我问他们这个锅甩出去之后又有什么意思。
难道别人犯了错就等于你没有犯错吗。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非白即黑,能不能现实一点。
虽然我沈遇音是世界中心,完美得像童话里的王子。
但完美的是我,又不是现实。
我劝他们深呼吸两次,让发昏的大脑冷静下来,理解一下我的询问背后是什么目的。
毕竟我听相声开心是挺开心的。
不过见各位X总些许天真在这儿跟我甩锅,心也是会痛的。
我很失望!
可没有办法,谁让我是公司唯一的核心。
我不站出来承担这一切,谁又能承担这一塌糊涂的总账。
我淡淡道:“看在各位工作多年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沈总,心地善良。
我对他们说两个星期的时间,谁能交出最令我满意的答卷,我就原谅他。
我不怪他。
大家都被我的善良感动了。
他们没有假哭,他们真的红了眼眶。嘴唇颤抖,哽咽许久,连烟都不想点。
挺好,我说,既然你们都不反对。
那希望大家各自加油。
就说我这么善良,作风如此光明磊落。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齐秘书居然还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看我。
我问:“你这什么表情?”
齐秘书答:“沈总,您心挺黑的。”
我笑笑表示哪里。
我坦坦荡荡给他们一次两次的机会,只因为我心地善良,又怎么能说我心黑。
至于他们理解成别的东西,那跟我也没关系。
齐秘书被我完美的逻辑说到无言以对。
我就给他加油。
我说:“换个角度想,他们互相出卖,也出卖到你头上,这有什么不好。”
齐秘书:……
当然,独独和这么几个身不正影子也不正的人说话,是没有什么深度的。
我选择去医院和慎总亲切谈话一会儿。
也不是我说。
我驱车赶往慎总报过地点的那家医院,上下左右围着找了两圈。
也没找到一个姓慎的。
这让我觉得自己的心意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