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过还好,没有赘肉。
次日一早,时雨起来去吃早饭,刷牙的时候就惊奇的发现,嘴角的泡儿已经差不多都消下去了,就留了一小片红晕,简直比他吃俩礼拜消炎药强太多了。
时雨贴药贴了差不多有一个礼拜,每天谨遵医嘱吃得清汤寡水,再一上称自己都轻了三斤左右,嘴里淡出个鸟儿来,心想自己出去吃一顿香的许砚生应该也发现不了,刚好章桦约他晚上去吃火锅,时雨欣然答应,准时赴约。
但这一顿火锅吃完回到家,时雨才觉出不对来,肚脐贴药的地方开始犯痒,还没到可以撕掉的点,他百爪挠心地在客厅转了好几个来回,药贴外面一层都被他抠得起了球,他实在受不了,还差一个小时的时候把药贴给撕掉了,肚脐周围明显要比以前红很多,而且还有一些鲜红色的小点儿。
时雨蹙着眉,给自己涂了许砚生给得药,痒倒是没有那么痒了,就是还红。
夜里时雨躺在床上发愁,他希望这红明天能消下去些,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跟许砚生解释自己吃了一顿火锅这件事……
他这算是轻度的皮肤过敏,且是局部的,时雨都没当回事,第二天早上起来颜色也消下去很多,时雨心道,许砚生近视,不一定能注意得到。
抱着侥幸心理,时雨心情平和地去了第五医院,而许砚生给他贴药时就盯着他的肚子看了一会儿,旋即蹙了眉,时雨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手里还提溜着自己的T恤。
许砚生抬头看他,眉目间有点冷,他今天似乎心情本来就不好,见了他话都挺少的,时雨也没想到会这么寸,直直撞枪口上。
“自己交代。”许砚生先把药贴放在一片,从柜子里取了一管药膏出来,拿了棉签给他涂抹肚脐周围那一圈红。
时雨平时跟他都可以正常相处,甚至还会怼他几句,那都无所谓,但是现在这种场景,时雨一个被,对许砚生有着天生的没法解释的畏惧,遂低声乖乖交代:“昨天晚上,和朋友吃火锅了……”
棉签被扔在垃圾桶里,许砚生收好药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我上次怎么说的?”
时雨瞟了他一眼,不想被他这么训斥,扭捏道:“我记着呢,发的生冷的辛辣的都不能吃,我,我昨天就是馋了,他给我打电话我就同意了,想着不吃海鲜和牛羊肉就行,谁知道……”
许砚生皱着眉扬手,在他嘴巴上抽了一下,不算太重,但还是有点痛麻,时雨愣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抬头看着许砚生带着点不耐的神色,委屈得没一会儿眼眶就红了。
什么也没说,也不解释了,看上去又倔又犟,明明知道自己错了,但是许砚生动手打他他就是不舒服。
许砚生也不想哄他,只是道:“一会儿药干了自己贴药,我要去查房。”
时雨愣愣地站了一会儿,一抬头办公室里人都没了,也不知道许砚生走了多久,他深深地吐了口气,去了里面的小床上躺着晾肚子。
这会儿委屈的情绪过去了,时雨又开始反省自己,刚刚是不是应该认个错,毕竟他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也是自己不对在先……
但是刚刚太难受了,许砚生每次冷脸他都心里不爽,明明他平常就不是那样的。
时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等到药干了自己给自己贴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