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起来活动,沿着海边慢慢走,时雨把鞋脱了,许砚生给他拎着。
“你要不也脱了吧,踩在沙滩上好舒服,湿湿软软的。”时雨道。
许砚生心情挺好,低声道:“是么?跟你一样。”
时雨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愣了一会儿,联想不到一起去,转过头看着许砚生揶揄的眼神,登时就懂了,羞恼地在他身上锤了一下:“你要不要脸!”
许砚生抓住他的手牵好:“夸你呢。”
时雨甩开,自己闷头往前走,许砚生追了一会儿,笑着再次牵住他,时雨当然也不再舍得甩开他了,两个人稍稍走远了些,一直偷偷摸摸牵着手。
他们在聊天,哼歌,说笑,海浪时不时打来,没过时雨的脚,他笑着甩一甩,弄了许砚生一裤子水珠。
在一起的时间就很短暂了,他们绕着海滩来来回回地走,终于听到了不远处人们大喊着倒数计时的声音。
时雨停下,跟着一起喊:“四,三,二,一!”
他对着大海,眼睛里映出天上炸开的烟花高声道:“许砚生!新年快乐!要跟我在一起很多很多年!”
许砚生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像现在这样,像个傻子似的,对着大海喊,这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新年快乐时雨!”许砚生紧紧握着时雨的手:“可以在一起很多很多年!”
冬天待在三亚真的很舒服,没有夏天那么毒辣的阳光,带着点凉爽的暖和,如果不是许砚生要回去上班了,时雨巴不得一直在这里住着。
但是许砚生要上班了,时雨只能蔫不拉几跟着他坐上回家的飞机。
这一年大年三十,许砚生在急诊,时雨现在自己家里吃了饭,然后去许家爸妈那里转了一圈,又吃了两个饺子,然后给许砚生送了一盒过去。
不过俩人都没怎么说着话,许砚生还挺忙,在办公室就没怎么待,搂着亲了亲时雨就离开了。
五月中旬,许砚生受邀,要去北京一趟参加一个座谈会,顺便在医科大学开一个医学讲座,时雨跟着他一起去了。
他记得之前上学的时候来过一次北京,起得很早去看升旗,然后爬长城逛故宫。
首都就是首都,很不一样。
许砚生这次出来不管是机票还是酒店邀请方都报销,时雨的机票得自己买,不过许砚生答应他忙完之后陪他在北京玩儿玩儿,他当然满眼开心,本以为又得等到跨年那会儿才能再出来旅游了。
许砚生总共工作两天,第一天开会,第二天讲座,都是只需要半天时间,但就这半天时间时雨也不可能乖乖在酒店待着,他早上起床之后搜了搜附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去打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