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小调是在他小的时候,妈妈在睡觉的时候经常哼给自己的,歌词是杭州那边的方言,轻声软语的,听着会让人觉得安心。

宋程皓哭够了,似乎是觉得自己今晚的突然失控又有点不好意思,通红着眼睛,眼角却看不到一滴泪水。

不哭啦?沈珩轻笑着问他。

我没哭啊。宋程皓还在死鸭子嘴硬。

哦?沈珩轻轻一挑眉,白皙的手指抚上自己胸口处睡衣的潮湿布料,那里因为眼泪洇染的缘故,已经从灰色变成了偏黑的深灰色:难道是我出汗了?

珩哥,你就别笑我了。宋程皓嘀嘀咕咕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是我长大后第一个看我哭的人。

嗯,那我非常荣幸,请问宋程皓小朋友,可以去洗个脸再来吗?不然明天就得眼睛肿着去上学了。沈珩抖了抖身上的衣服。

宋程皓一溜烟跑下了床,蹿进了浴室。

沈珩也下了床,回自己的卧室重新换套睡衣。

第二天一早,沈珩起床的时候,宋程皓已经离开了家,给他留了张纸条,大意是写着早餐已经放在冰箱里了,让他自己拿出来热一下就能吃,自己先回学校了,让沈珩醒了再跟自己联系。

沈珩把冰箱里的粥和油条拿出来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一边吃一边给宋程皓发信息,问他现在在哪。

直到回了律所,上午上班都快结束的时候,宋程皓的消息才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