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定了定心神,沈珩问。
江知禺站在楚烨卧室里的阳台上,一手捏着手机,一手紧握着栏杆。
如果现在有人在他旁边,就能看出他现在的表情其实很紧张也很局促,连带着攥着手机和栏杆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而越显苍白。
但是他的声音却维持着相当好的体面。
我有一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事情想和你谈谈。江知禺稳声道。
如果你还是想像之前那样说一些无用的废话,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沈珩低声说完,下一秒就看到了后视镜里司机投来的好奇的眼神。
他垂眸,又压低了几分声音: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江知禺总是不厌其烦的换各种各样的号码给他打电话,沈珩觉得有些厌烦,正在心里估量着什么时候去换张电话卡,就听见江知禺在电话那头深深叹了口气。
你?很重要的事情?是给姓宋的他们一家收拾烂摊子吗?
你什么意思?沈珩沉下声音,冷冷道。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极为奇怪的猜想。
为什么宋程皓的父亲因为一些小事就被那么决绝的辞退处理,为什么宋程皓的母亲也在失业边缘,为什么宋程皓的论文是自己一手指导的,却在这即将毕业答辩的紧要关头突然出了岔子,而且还是直接影响到他毕业和档案的重大事故。
太多的巧合撞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必然是人为。
而宋程皓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能惹到什么这样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都是你干的?他声音里含着不可思议的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