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禺是真的很惊讶,他说的那句想和沈珩聊聊虽然是真心话,但是说的时候压根就没抱什么希望。沈珩现在这么讨厌自己,连句话都懒得说,能给自己一点反应都已经算是恩赐了,他没想到沈珩竟然真的不睡了,甚至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激动之下,江知禺反倒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他神色中的开心显而易见,但很快,这种开心就凝固在了脸上,转换成了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的震惊和木然。

沈珩从床上坐起来,对着他开始解自己上衣的纽扣,神色极其认真。

等到江知禺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珩已经在解最后一颗了,他连忙攥住沈珩的手腕,哑声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珩不解的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这种反应觉得奇怪:你干什么?要做就快一点,我明天还要上班,别弄太晚。

等等江知禺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自制力才能组织沈珩继续下去。

纽扣只剩下最下面的一颗没有被解开,白嫩的皮肤隐在纯黑的睡衣布料下,领口的两边松松的敞开着,又纯又浪,风情万种。

江知禺帮他拢了拢衣服,别开眼神:沈珩,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这个。他喑哑的语调被压的沉沉的,听起来添了几分认真。

沈珩凝视着江知禺努力别开的眼睛,突然勾起唇角笑了笑,他挣开江知禺钳住自己的胳膊,视线往下移了移,随后抬眼冷笑道:装什么?不是因为这个,那你别有反应啊。

对不起。江知禺突然没头没脑的冲他道了个歉,随后语气认真道:以前是我混蛋,是我畜生,不在乎你的身体和心情,我再也不会那样了,等你有一天重新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