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瞬间就从睡意朦胧中清醒了过来,仰头一看,是江知禺埋在自己胸前,正在细密的啄着他颈部的皮肤。
沈珩伸手推开他的肩膀,刚睡醒的语气显得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你发什么情?
两人现在还在车里,沈珩衬衫的上面两粒纽扣就被解开了,深蓝色的衬衫和白皙柔韧的衣服形成了令人心神动荡的鲜明反差。尤其是他醒来以后睁着一双迷茫的睡眼,简直就是个勾人心魄的妖精。
我看你睡得很舒服,就没叫醒你。不知道为什么,江知禺的眼神看起来有些伤心。
沈珩也没管他,皱着眉头把纽扣扣上,随后打开车门出去了。
回到卧室看见穿衣镜里的自己,沈珩才惊觉刚刚江知禺在自己脖子上留下了多少吻痕,他解开衣服,从前胎记的那块伤疤,周围更是已经被吮吸的泛了红肿,与周围其它淡淡的红痕显得格格不入。
很明显,江知禺对它仍有着极度的偏执和迷恋。
沈珩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背沿着脉络,逐渐蔓延到了自己的全身,还伴随着无比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
胎记!又是胎记!
如果江知禺仍然执着的对喻霄念念不忘,甚至在自己去掉胎记留了这么一块可怖的疤痕后都能对着它释放情意,那他到底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强锁在身边?
是因为觉得自己过于懦弱好欺负?还是因为他追不回那个叫喻霄的男孩子,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继续把自己当成他的替身?
那他的那些听起来无比真挚的话,那些口口声声所谓的爱,所谓的忏悔,都只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让他好乖乖留下来而演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