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苦心维持下的平静和温馨,被打破时竟然会这样令人绝望吗。
江知禺紧紧抓住身边的被褥,试图缓和一些胸口几乎要汹涌弥漫痛苦。
当初的沈珩,也是这种心情吗?
他只觉得自己做错了,自己应该忏悔,应该道歉,应该把沈珩捧在手心里。他试图设身处地的想过沈珩的心情,可终究不是亲身经历,他又如何能知道有多痛!
他苦苦追求了沈珩两年,而沈珩却是真心实意的爱了他四年!沈珩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是怎样在刚刚分手后,强自镇定的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粗暴骚扰呢?
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被自己威胁后答应回到自己身边呢?
江知禺越想越觉得绝望,他控制着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重重深呼吸了几次,终于稳定了一些。
沈珩进浴室已经有一会了,他怕沈珩闷久了会晕,又害怕贸然进去沈珩又会受到刺激,只能在门口小心地敲门:沈珩?你洗好了吗?
屋内无人回应。
江知禺有点紧张,他又加重了几分敲门的力道:沈珩?听到理我一下,我很担心你。
还是没人理。
江知禺实在等不下去了,伸手拧开门锁冲了进去。
沈珩躺在浴缸里,身体泡在水中,周遭蒸腾着水雾的白汽,他歪着脑袋,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