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江知禺手里拿着沈珩的衣服,推门进来时语气轻松:换完衣服我带你去吃点儿东西,你晚上不是有聚餐吗,脖子上的印子都消的差不多了,晚上我送你过去

江知禺走到他身边,才发现沈珩正在低着头看手机。

他没察觉出什么异常,而是继续道:聚餐结束了记得告诉我,到时候我过去接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手机被沈珩紧紧攥在手心里,他抿着唇,半晌,才抬头道:你要去纹身么?

江知禺脸色一变,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不在身上,那沈珩手里的那个

这个时候掩饰也早已没用了,他勉强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

纹完以后再过去洗掉,做完第一次激光的时候,是不是还要把自己的伤口故意弄发炎,然后留下和我身上这块一样的疤?

沈珩的嗓音里听起来很镇定,但江知禺的脸色却随着他的话越来越难看。

这确实是他的计划,可他压根就没打算现在让沈珩知道。

至少至少得等他把沈珩经历过的伤痛都经历完了,再在合适的时间告诉他。

回答我。沈珩抬眼,嗓音里似乎含着冰凉的薄雾。

嗯。江知禺怏怏的低着头。

江知禺,你是不是疯了?沈珩从病床下来,直直的站在江知禺面前和他对峙。

这就是你口中要和我尝同样的苦受同样的罪?如果你就是用这种自虐的方式伤害自己来做给我看,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仅不会心疼歉疚,还会觉得你幼稚,无聊,有病!

最后两个字沈珩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出口的同时将手机拍到了江知禺的胸口:别让我更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