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厢内一片安静,在门打开的细微声响中,江知禺悔恨的声音接着响起:可是我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成了喻霄,甚至没有给过他对于正常人应该有的尊重,我把他当成宠物,当成玩具,就是没有当成一个有底线,有自尊的人。

你懂了吗,四年,他活在一场骗局里整整四年。

我给他的钱他都存起来了,一分没花,他是想好好和我过日子的,但是我不懂,我当时太自负,根本没想过这些。

而且在他知道真相的那天,我还江知禺心抽抽的疼,他硬生生逼着自己继续往下说:我还夸他懂事,知道主动让位,还让他敢离开,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电梯门开了,但是谁都没有主动踏出去。

江之辞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表情僵硬无法动弹,连林予晗都愣在了一边,微微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和林予晗都知道大概江知禺曾经伤过沈珩的心,只是没想到,真相比他们想象的要残忍,卑鄙,恶劣的多得多。

这真的是那个他觉得对待感情单纯又执着的弟弟吗?

江知禺每说一个字,都仿佛是在往自己的心口上捅刀子,鲜红温热的血液顺着锋利的刀刃刀柄缓缓流下,让他胸腔内翻涌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所以他再如何恨我,讨厌我,我都可以接受,我都能认下。我早就做好用一辈子来赎罪的准备了。江知禺苦笑了一声:可是我不能没有他,如果可以放手,这场互相的折磨早就已经到头了。

可是我真的离不开他,我很爱他。

江知禺认真的直起身体,和江之辞对视:哥,这些话本来应该永远烂在我肚子里的,我今天说出来,就是希望你不要再对沈珩有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