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最后是被人抱着回了卧室的。
他将额头抵在江知禺温热的胸口,一头黑发随意凌乱搭在额前耳边,颀长的睫毛在脸上抖落出带着弧度的阴影,细白的皮肤在卧室澄明的冷光下显得有些脆弱。
去哪?
江知禺把人放回床上,换了件衣服的功夫就听见了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转头,沈珩已经从床上坐起来自己套上了睡衣,看表情似乎还在难受,所以一时没有动弹。
去浴室。沈珩哑声回答了一句,他的腰和腿都酸痛的厉害,嗓子也干涩的像是有火在烧。
江知禺明白他什么意思,转身走到床边,用手背亲昵的蹭了蹭沈珩的脸:没事,不清理也没什么。
会生病的。沈珩的脸贴着江知禺的手背,抬起眸子看他,目光仍湿漉漉的,语气是在撒娇:你不心疼吗。
那别动,我带你去。江知禺轻声哼笑,他今晚心情不错,俯身摸上沈珩的后颈,亲了亲他的眉心,将人从床上抱起,进了浴室。
第二天江知禺醒来的时候沈珩还在他怀里熟睡,碎发纷乱的搭在额角脸边,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如同纷飞翩跹的蝶翼。
大约睡得不是很舒服,他在江知禺的胸口蹭了蹭,身上的被褥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到了胸口,露出了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肤,两侧肩胛骨掩在深蓝色的被褥阴影下,暧昧漂亮的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