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禺猛地从床上坐起,翻身下床,在卧室柜子里翻找了一会。

这间公寓他住的次数不多,还是因为沈珩现在住在这里,他才会天天过来。

卧室里没找到医药箱,江知禺转头看见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张小脸的人,伸手调高了室内温度,转身去了楼上储物间。

好在药箱放的位置并不难找,江知禺将沈珩从床上轻轻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喂下去了几粒药片。

沈珩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很乖的把药和水咽了下去。

江知禺给他裹好被子,坐在床边,手肘抵在两边膝盖上,心内闷闷的烦。

自己这回好像确实做得有点过了。

他偏头去看沈珩绯红的脸色和唇色,那是一种病态的红,带着脆弱的漂亮,伴随着起伏的呼吸频率,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江知禺直起身体,伸手试了一下沈珩额头的温度,药效还没开始起作用,依旧烫得吓人。

他无声叹了口气,决定等沈珩醒来再好好补偿他一下,转身上了床,把沈珩的身体抱进怀里,搂着他的腰,一下一下的在他身后轻轻抚摸着。

沈珩一直睡到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江知禺半夜醒来再上床后根本就没睡着,听着沈珩的呼吸声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窗外的雨一刻不停的在下,扭曲的水流让视线所及的一切景色都模糊不清。深浅交错的色块不断在玻璃上融合,交汇,像是某类抽象的画作,绽出无数种瑰丽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