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缝针。沈珩这种担心的表情语气让江知禺觉得好笑,但这样被人担心着,这件事很大程度上取悦了他。

江知禺左右动了动脖子,故意逗他:但伤口很疼。

我对不起。

沈珩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心疼,他压抑着出了声,抬眸看向江知禺时眼中水汽升腾,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你跟我道什么歉?还有,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爱哭?江知禺伸手抹掉他眼角溢出的一点水珠:不疼,骗你的。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沈珩内心被歉疚感和自责感折磨的无以复加。

那时候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他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整个身体都被江知禺护着,结果一抬头,瞳孔中就映出了江知禺满手的血。

他当时脑内一片空白,感觉身体被一种名为恐惧的巨大力量支配着,让他四肢僵硬,除了那声江知禺,他竟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后知后觉,他才意识到自己当时的反应有多么愚蠢。

没什么感觉,行了,回去吧。江知禺带着沈珩往外走。

今晚肯定是回不了京城了,两人离开医院后直接打车回到了酒店。

回到房间,沈珩忙前忙后的帮江知禺放水洗澡,再把他染血的衣服包起来扔掉。

江知禺来得急,没带衣服,沈珩在自己的行李箱里翻了翻,有几件干净的衬衫,虽然对江知禺而言小了点,但应该可以穿。

你干什么呢?江知禺洗完澡在床上坐下,看沈珩低头在翻找着什么,便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对了,江知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