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正在和江之辞面对面坐着喝酒,江之辞从国外回来以后,出乎意料的没有过问插手家里公司的任何事情,他在国外的事业打拼的还算安稳,回国只是为了看看家人结个婚。
他从小就没什么经商头脑,这方面比不上江知禺,所以他只接手了个小公司,在国外无拘无束的,现在过得也算舒坦。
你养的那个小鸭子找你了?看见江知禺低头认真打字的模样,江之辞调笑了一声。
江知禺没理他,回完消息之后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别过眼神俯瞰窗外琳琅闪烁的夜景:他不是鸭子。
哦,那是你养的小情人。江之辞抿了口酒:有照片吗?
没有。
难得看你对人这么上心。江之辞微醺,半眯着眼注视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弟弟。
他当初出国之前江知禺还周身处处环绕着轻狂傲慢,这次回来,他眉宇之间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气质,身形挺拔高大,抬眼垂眸之间都透露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嗯,黏人。江知禺漫不经心地回答。
黏人?那等你甩了他的时候,他会不会惹事?江之辞微不可及的皱了皱眉头:像这样的,早点断了就少几分麻烦。
再说吧。江知禺避而不谈,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只要想到什么时候会和沈珩分开,心中就难以抑制烦闷到要溢出的暴躁想法。
他悠悠饮下杯内残余的澄澈液体,放下酒杯站起身,站在窗边,注视着窗外的璀璨灯火。
45层是能够让身在室内的人俯瞰到这座城市景色的最佳角度,能够站在这里的人,从来都有资本高高在上,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