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沈珩轻声开口,他现在连说话都觉得难受。
你脸色太难看了,生病了吗?还是刚刚那个委托人为难你了?何越担心的想扳过他的身体,但是位置小,他只能看见沈珩的侧脸:跟我说说,我帮你出头!草!谁敢欺负你!
沈珩有点鼻酸,何越的话在此刻让他觉得无比温暖,但他不愿意说出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来自于任何人的可怜,心疼,于现在的他而言,都是更深一层的羞辱。
我,突然有点头晕。沈珩压抑住嗓音里颤抖的情绪:今天下班之后你们先去玩吧,我要回家一趟。
今天还是他的生日,没想到收到的第一份礼物,竟是那么让他痛彻心扉。
何越犹豫了一会,但是看看沈珩的状态,皱着眉头很担心:那好,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去接你。
沈珩无声的点了点头。
下班之后,沈珩几乎是脚步匆匆的逃出了律所,他坐在出租车里,两只掌心紧紧的交握着。
也许喻霄是骗他的,也许那个纹身是他为了见自己才纹上去的
也许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只能在心中可笑的维持着对江知禺最后的一分信任。
手机铃声在车厢中响了起来,沈珩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半晌才按下了接听键。
下班了吗?江知禺语气清闲,似乎心情不错。
嗯。沈珩挤出了点正常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