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曾经把沈珩当成喻霄,但至少自己对他很好,沈珩有什么资格和他拿乔?又有什么资格平白无故的跑来质问!说分手就分手,谁给他的胆子!凭什么!凭他也配!
江知禺紧紧抿着唇角,下颌线条绷起,无法散去的暴躁和怒气像是有了实体,在他周围,乃至耳边不断肆意叫嚣,他把自己关在车里,闷声不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他知道沈珩有多喜欢自己,既然沈珩现在敢先提出分手,以后就会有他跪着来求原谅的时候。
从公寓出来以后,沈珩整个人就有点绷不住了,他慌不择路的往住宅区的反方向走,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儿,他只想离江知禺远远的,越远越好。
只要想到这几年以来江知禺在两人所有相处的时光中都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他就崩溃的快要疯掉了。
深冬的寒风把他的脸吹得生疼,直到身后响起了车子的喇叭声,他才像是被惊醒,猛然转头看了一眼。
阿珩!何越一脚踩上刹车,轮胎擦地的声音同时响起,他打开车门喊了声沈珩,同时从车上跳了下来。
沈珩下午下班的时候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律所,加上他下午时的反常表现,何越也没心思吃饭了,便在群里说了声有突发事件改日再聚。他叫的都是关系很好的哥们,也没因为取消行程觉得不爽。
他给沈珩打了几通电话,但没人接,思来想去还是担忧,便想过来看看,结果快到的时候看见了路边一个很眼熟的背影,他开过来一看,果然是沈珩。
阿珩,真的是你啊,我没看错。何越一走近,就发现他现在的状态比下午还要不对,眼睛肿着,整个人情绪极其低落。
你怎么过来了?沈珩怕被他看出自己的难堪,打起精神冲他笑了笑,没跟他们去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