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见,晚安。沈珩温声答应,目送两人回到了对面。

屋内霎时安静了下来,沈珩简单把客厅打扫了一下,去浴室里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

不足五平米的空间中逐渐里升腾起氤氲的温暖雾气,沈珩单手擦着头发,站在镜子前,视线落在了自己锁骨的那块胎记上,久久没有移开。

第二天一早到律所没多久,沈珩就被秦书易叫了过去。

他以为秦书易是要问他要上周整理的文件,拿着厚厚的档案袋到办公室的时候,才知道秦书易找他,是要问他上周五喻霄过来以后都说了什么。

喻先生他没等到您,只在会客室待了一会就走了。沈珩将档案袋放在办公桌边上,冷静回答。

哦,那好的。秦书易看了一眼沈珩,随后温和一笑:大概是他记错了预约时间,毕竟也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案子。对了沈珩,这是你第一次单独和当事人会面吧?感觉怎么样?

有点紧张,其余都好。沈珩心内迫切的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但并未在面上表现出来。

只要提起喻霄,或是上周五的片段,就能让他不自觉的回忆起那些仅仅是想起来,就能让他心寒到浑身颤抖的一切。

嗯,我听小雪说了,是你帮她处理好的突发事件,辛苦了。秦书易赞赏的看着他:我现在手头上有几件案子,你拿过去看一下,下周就开始跟我跑看守所和法院吧。

嗯好。沈珩答应的利落,不觉松了口气,他现在也很想让自己工作忙起来,越忙,就越不容易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人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