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像扎在肉里的刺一样,你要是择不出来,改变不了,它就在那里一刻不停的让你难受,让你疼,让你不知所措。

沈珩,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江知禺凝视着他,沈珩的表情明显在强撑着,他看得出来,沈珩现在很慌乱,也很害怕。

他突然有点心软,尽量温柔道: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回去,你之前住的才是家,是我们俩的家。

不是!沈珩有点激动,他颤着声音反驳。

那样一个给了他无数羞辱和心寒的地方,让他承受了无数痛苦的地方,江知禺为什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把它称为‘家’。

那不是我的家,那是你和一个喻霄的冒牌货,一个前男友的替身,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约会的地方。

沈珩脸颊一凉,没有意识到眼泪什么时候又掉了下来。

他说这话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煎熬着自己,让他痛的几乎直不起腰来:现在喻霄回来了,我如你所愿,主动给他让位,我这么懂事,你不应该开心吗?江知禺,你为什么还要过来找我,为什么啊。

不要再说了。江知禺咬着牙,想去捂住沈珩的嘴,不要再说了!

沈珩突然挣脱了他的钳制,他狠狠扯住自己的衣领,衬衫的头两颗扣子本来就是被拉开的,这么被他用力一扯,第三颗扣子也被崩开了,露出了红肿的那一块皮肤。

医生说我的胎记可以洗掉,我今天已经去过一次了,不用多久,它就会彻底消失了。沈珩捏着衣领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江知禺脸上产生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解脱似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