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躁的想要宣誓自己的主权,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已然有些激动。宋程皓本来就在外面一直警惕的守着,听见动静几乎是冲开门就进了病房,满脸防备的看向江知禺。

他大步跑上前,把沈珩护在了自己后面,对着早已经眼圈泛红的江知禺瞪起眼睛: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有你这么打搅病人的吗?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

沈珩不做声,默默垂下了眼睛,漆黑的睫毛在过分苍白的脸上留下一抹冷淡的弧度,他缩起身体,将自己藏在了宋程皓的身后。

江知禺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铃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听起来格外刺耳,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按断了电话。

沈珩现在这样的态度,还不如站起来狠狠甩他几个巴掌。

但凡沈珩对他有愤怒,有憎恨,那就证明他还在在乎自己,不管如何,都要比现在这样冰块似的目光和漠然视之的神情要好一百倍,一万倍。

为什么现在我喜欢你了,你却不喜欢了?江知禺良久才慢慢转身,在离开之前,他突然眼神伤心的看了坐在病床上的那个清瘦身影一眼:沈珩,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沈珩的睫毛颤了颤,没有回应,直到门口传来了关门的声音,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才僵硬的抬起头,靠在床头上,一脸无力的倦意。

江知禺临走的那句话问的实在太过可笑,事到如今,他想怎么样?他又能怎么样?

被人当成宠物,当成傻子一样在一场诛心的谎言里愚弄了四年。他不贱,不蠢,怎么可能会再次付出真心去相信他。

珩哥宋程皓嗫嚅着转身,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休息会吧,何越呢?沈珩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