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皱眉,时间没明白温缓说话的重点,于是说道:直接说出了什么事?
温缓深吸一口气,苦兮兮地说道:那个你们家言然上楼收拾东西去了,好像要离家出走,回学校去。
嘟嘟嘟
温缓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出忙音,想到时寒应该在赶回家的路上,于是他就悻悻离开,回队里好好想想怎么负荆请罪吧!
时寒焦急地将车停在车库,冲向电梯,明明和电梯只差楼的距离,还是觉得有些来不及。眼睛紧盯着电梯上升的楼层,终于到达家门口时,他紧张地钥匙都拿错了,直打不开门。
但当家门被打开时,家里个人都没有,门边鞋柜里言然的鞋全没了,房间里恢复了他搬进来之前的模样,好像从来没有住进来过。
时寒觉得自己心口突然被重击了样,有些踉跄地走进原本言然住的房间,见房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个盒子。他面色沉重的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很多信件,信封没有写明收寄件人,像是写信的人从来没想过要寄出去。
他打开第一封信,纸张很新,应该是最近才写的。
言然,我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些信从老家拿过来了。每年我都会写封信,在你生日那天送到你的老家,仿佛我的时寒哥哥从来没有离开过。但我们毕竟分开了十二年,如果只是为了小时候那点回忆而捆绑在一起,对你对我都不公平。所以啊!你好,二十八岁的时寒,我是十九岁的言然,我想重新认识你,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十九岁的言然,和七八岁的言然有区别吗?时寒低声自问,言然的话确实带给他个问题,他直想守护的,到底是回忆,还是言然本人?
从那天之后,温缓提心吊胆,生怕时寒对付他,但时寒就好像压根不记得那天的事,只是时不时念叨一两句十九什么的,反正他是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