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灿躲着陈浔,有些事情他就是不想面对,所以他就假装没有发生过。有时候他想着自己不讨厌陈浔要不就试试,可一想到他攒了那么多年娶老婆的压岁钱,头立刻摇得拨浪鼓一样。
唐灿也开始做梦,他总能梦见那个午后陈浔把自己逼在墙角亲吻自己,有时候也会梦见更过分的,但唐灿往往会强迫自己醒过来。
唐灿睡的不好,吃的也不好,瘦的连脸上的婴儿肥都褪下了许多,整个人显得愈发单薄。他大师姐偶尔会说:几天不见,灿灿倒是变成赏心悦目的美少年了,就是瘦这么多怪让人心疼的。
然而美少年只想失去记忆。
倒是秦颂给唐灿打了几次电话,开玩笑说自己家里缺搬箱子的小弟,问他要不要来帮忙。唐灿觉得秦颂尖酸刻薄不会讲好话,可一想到他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就骑车着车子去帮忙,有点事情做或许就不会想着陈浔。
他把车子在秦颂家超市门口停好,就开始心无旁骛地搬箱子,秦颂买了奶茶回来,一杯给唐灿一杯自己喝。
我可能要手术了。秦颂吸着管子里的珍珠,最近我总觉得身体不舒服,依照我多年的经验,怕是两个月之内必犯病,然后进医院手术。
唐灿把着奶茶杯子讷讷地问:阿姨钱够吗?
秦颂掐唐灿的脸蛋,不够。不过够不够的我这个身体我也控制不了,生了我这个么个儿子我把爸妈也是够倒霉的。
秦颂你别这样说。
两个人对话到这里都不再讲话,室内只能听到空调运转的声音。
那陈浔知道吗?唐灿忽然问,他应该挺担心的。
怎么?秦颂斜了唐灿一眼,你心里不舒服了?
秦颂看唐灿一声不吭,忽然敛了表情无端升起倾诉的欲望。我跟陈浔早分手了,是我抓着他不放的,陈浔那人不是特别信守承诺吗?分手以后我就问他说过照顾我一直到我病情好转,手术完成,这话算不算话。
唐灿想了不多时,声音不大道:陈浔肯定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