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灿回了句好,就不再讲话了。
电梯往下走,傅铮光明正大地看唐灿,果然应了傅铮那个呆字,唐灿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可能是太累,眼睫垂着应该在养神,不一会两个人并排出了门诊大楼。
师哥。
嗯?
你家住哪儿?要不我送你回去,我开车来的。
夜风微凉带起唐灿的刘海,他的额头光洁,头发被风吹起来漂亮的像个姑娘。傅铮明显地看到唐灿听见自己说开车送他回去,身体僵硬了几秒钟。
不用了。唐灿吸着鼻子出了医院往前走,没有回头,我家离这里挺近的,我走几分钟就能到。
我送你不是更快!傅铮觉得他这个师哥有点不识抬举,声音也不自觉得大了些,他买的豪车平时不知道多少人想顺路被他送回去,偏偏这个师哥不领情,还敢说不用。傅铮见唐灿走远了,气的骂了句:真是寒酸。
唐灿不呆,他只是觉得累。唐白河在医院里躺着,依旧没有清醒,他上午请假去看父亲,照顾了好一阵,又问熟悉的医生要了唐白河的身体数据,确定各方面都正常才放下心来。
他的脑子里又跳到别的,最近他听老师们聊天,说有家医疗公司新出的床垫不错,对长期卧病不起的病人特别好,能有效防止褥疮,唐灿一边走路一边盘算着有空托人买一张。
后半夜的马路特别安静,只偶尔飞驰过几辆汽车,唐灿见着车就害怕索性别开了眼睛不看,他想着唐天天下周要开家长会,他还得请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