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爸爸不知道为什么悄悄的松了口气,站起来缓了下和徐妈妈一起把大夫给围了起来,徐妈妈心急的不得了:大夫,我儿子没事吧?
大夫奇葩事奇葩人见得太多,面上波澜不惊,语气也淡淡的:患者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电击对他的内脏、呼吸机能和山景系统都有不可逆的伤害,还有就是肌肉不自主的抽搐问题,都是需要漫长而细心的照顾和恢复。
大夫往上推了推眼镜,慢吞吞的道:当然,最主要的应该是心理,如果有条件我建议你们请个心理医疗师来帮助恢复。
徐妈妈听见没有生命危险时松了口气,表情也轻松了些,但是一听到后面的话瞠大眼睛,顿时心疼坏了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们一定请一个好心理医疗师来帮助恢复。
徐妈妈着急去看小孩,留下徐爸爸跟医生交涉,然后一边咬牙暗恨抽孙博雅抽轻了一边琢磨着该给小孩炖点什么汤补身体,至于心理治疗...总的是在身体能扛住了之后才打算的。
小孩还没醒,徐桢一边握着小孩的手摩挲一边小声的跟护士打听着注意事项,目光偶尔转到小孩的脸上时温柔又疼惜,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一晃而过,却因为太过担心而错开。
徐妈妈过去看看小孩紧皱的眉宇,伸手抚平,又拍拍徐桢的肩膀安慰:弟弟会没事的,他舍不得离开我们。
徐桢点点头,他知道他的衍衍会没事的。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小孩还没醒,每一次不自主的颤动都让徐家人心疼不已,小囡囡已经困得直揉眼睛,却坚持不走要守着衍衍哥哥。
徐桢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抱着小囡囡塞进妈妈怀里哄道:妈,你们守在这里也没用,这里有医生还有我,不会有事的,你们明天一早在过来,看点我和衍衍的换洗衣物。
徐妈妈不走:不,让你爸和囡囡回去吧,我要看着衍衍。
徐桢叹口气:妈,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后边的事还多着呢,咱们不能一起都熬着,您要是不放心,明天早点来就是了。
徐爸爸过来搂着徐妈妈往外带:听桢桢的吧,我们回去给孩子们收拾点必须品过来,再给衍衍做点滋补的汤,衍衍受这一番折磨,一定要好好养一段时间,医生也说了,衍衍今晚不一定能醒,你守着也没用。
徐妈妈不放心:万一陆家人再来怎么办?桢桢能护住衍衍吗?到底是两个孩子呀?
徐爸爸给她安心丸吃:不会的,你忘了陆家夫妻也受了伤,现在估计没什么精力管衍衍,明天咱们天一亮就来,保证比他们还早,衍衍和桢桢吃不了亏,再说了这里有医生还有护士,陆家也不敢闹得太过。
徐妈妈在无限担忧中还是被徐爸爸和徐桢联手给哄走了,等徐家夫妻一走,徐桢立刻起身把房门反锁,陆衍好命的被送到了一间单人病房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俩了,徐桢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上床把小孩抱住,头埋在小孩的颈窝那里,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张嘴释放自己的害怕,只差一点点,一点点他就失去小孩了,失去他这辈子的阳光和希望。
徐桢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他感觉到了怀里的小孩轻微的动了动抬头的时候,小孩已经醒了,大眼睛茫然的看了一圈,看见徐桢的时候困惑的停顿了一会儿,歪着头看他,像是在思考他是谁?
徐桢屏着呼吸看着小孩,小孩足足盯着徐桢看了五分钟的时间,然后眼底一点点的亮了起来,干涩的不敢置信的小声开口:哥哥?
徐桢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拼命点头:是哥哥,哥哥来了!
小孩满足的笑了,小脑袋在徐桢的手心里蹭了蹭,声音小小的:真好,这次的哥哥好真实哦!
徐桢忍着心疼,低头在小孩的嘴唇上亲吻,伸出舌尖把小孩崩皮的嘴唇润泽出了一点血色,笑着跟他额头相抵:还觉得是梦吗?
小孩眼神有点困惑,看起来是在费尽的分辨现实与梦境。
徐桢也不催促,伸手用一种不碰到小孩伤口的姿势把小孩揽在胸口让他听自己的心跳,温暖的手掌在他后背一下下的抚摸。
小孩皱着眉头试探性的探头过去亲吻哥哥,小舌头怯怯又小心翼翼的确定,生怕这又是一个梦,略微用力大了就如水晶一样哗啦啦的散了满地。
徐桢睁大眼睛努力的把小孩的每一个表情眼神都记在心底,这是小孩因为他而遭的罪,他要牢牢的记住。
徐桢配合的张开嘴唇,让那个小舌尖进入自己的领土攻城略地...
等小孩蓦然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的时候,徐桢退后一点低头啄吻他,低笑:这下相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