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九城看了谢棋一眼,没说好还是不好,只低低唤了声师兄。

白影转瞬踏风而来。

*

“喔喔喔!”靳导一喊卡安频就跳脚学起母鸡下蛋叫,“嘶!这鞋底是只有一层布吗?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躺在地上、跪在地上的群演也纷纷抖着身子就近钻进两旁房屋,一直等在一旁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为演员们送上续命热姜汤,入冬后山里的气温简直绝了!

鹿之难在刚刚的那场戏里没有台词,只远远露了个身影,很快就重新钻进羽绒大衣,倒是幸运的没被冻多久。

裹上羽绒服喝了热姜汤的安频原地复活,围到鹿之难身边热情打探:“师兄怎么处理?不会真全部收了吧?那样郁九城以后出场岂不是要前呼后拥跟地主出巡打群架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拿到的剧本只到此为止,演到这儿戛然而止心中痒得厉害。

我看你比较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鹿之难不理故意缠人的安频,安静走到易故身边和他一起看摄像回放。

靳导对刚才那场很满意:“拍摄进入正轨,拍得越来越顺了,咱们抓紧时间多拍几场,等天气再冷一点,就要头疼讲台词冒白气了。”

安频见缝插针:“多拍多拍!当然要抓紧时间多拍!那您快把后面的剧本给我们呗!”

连剧本都要追着求着要,安频觉得此刻的自己不是主演,而是个卑微追更人!

老搭档剧本还没润色好,靳导手里存货也不多,给一段就少一段,竟在这种事上久违的体会到了精打细算的抠门感。

剧本肯定是要给的,靳导只是临到头还想在手里捂捂,天这么冷,好歹捂热乎啊!他用力拍拍安频肩膀:“给!马上就给!还能不给演员剧本吗?你急什么!易故不是同样没拿到剧本?你看人家急了吗?”

“我看……”安频当真转头去看——就见易故看都不看他们,又和鹿之难凑一块儿嘀嘀咕咕。

“你没喝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