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父亲手里拿着鞭子一下下抽在他的身上,是不疼,但是他珍惜的棉衣被抽坏了,他伸手护着,那鞭子便打在他的手上,渗出了血,他看不清父亲的模样,只记得他背后过年的鞭炮炸的很是响亮。
他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希望从里面汲取一点温暖,但是还是很冷,冷的他浑身发抖,手脚僵硬。
舒逸端着一杯牛奶进来,看见他把自己的脑袋都蒙了起来,床脚躺着一个看起来已经报废了的手机,刚才他就听见了一点声响。
他走过去拍了拍他:“曲笛,你没事吧?”
曲笛没说话,但是舒逸却感觉到了他在抖,像是有人在寒冬腊月里被冻得发抖一样,他皱了皱眉,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企图掀开他的被子,但是被子下的人却拉得死紧,一点都不打算松手。
“曲笛,你这样会闷坏的。”
曲笛的声音闷闷的:“我很冷……我真的很冷,太冷了……”
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渐渐地声音小了下来,即使他在极力掩盖,舒逸还是听见了他的啜泣声,小小的,就像是谁家的小狗躲了起来自己舔舐伤口,偶尔疼得厉害了才叫两声。
舒逸坐了下来,用蛮力将被子掀开来,果然看见曲笛曲着脚缩成一团,他看着他,眼神里好像穷途末路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曲笛在向他求救,他的眼泪好像不用钱一样一颗颗往下掉。
他伸手拨开了曲笛额前的头发,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
曲笛避开了他的眼睛,拉过被子想要再次将自己藏起来,但是舒逸又怎么会让他如愿,两个人就这样拉着被子僵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