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与此同时,许久没出现的舒逸出现在了唐夕言的家门口,他胡子拉碴,似乎很久都没有打理过自己了,以至于他连口罩都没戴,只是戴了墨镜,但一路上没人认出他。

他在门口晃了两圈,好像想透过那落地窗看些什么,但里面漆黑一片,只有门口的两盏路灯亮着。

没人吗?他上前按响了门铃,他听见里面传来的门铃声了,但一直没人出来。

他低头捂着嘴巴剧烈咳嗽起来,仔细看脸上有不自然的红,他知道自己发烧了。

舒逸现在满心都是曲笛,他相见曲笛,他烦躁地拍了拍院子的铁门,铁门抖了两下,发出很大的声响,最终还是归于平静,他时间不多,要不了多久他姐夫肯定知道他跑出来了,他要找到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不能再被抓回去了,这段时间他快疯了,他从来没试过如此想念一个人,他担心曲笛的伤,害怕他就这样放弃自己跟别人走了,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他整夜整夜地失眠,一闭眼就是曲笛那天夜里离开的背影。

他甚至有些幻听,细碎的哭声偶尔响起,但谁也听不见,那是曲笛的声音。

他在哭。

半夜,曲笛忽然惊醒,没来由的他觉得心慌,他扭头就看见唐夕言的睡脸,他非要抱着自己睡。

双手双脚紧紧地缠着他,一点空隙都没有。

其实春天了,这房间有些潮湿,被子摸着总是湿湿的,人盖着就黏黏腻腻的,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就更加不舒服了。

他有些口渴,便下床倒水喝,他倒满了水走到窗边,最近他心神不宁的情况好像有所缓解了,可能是因为唐夕言吧……

正出神,忽然,他看见了楼下的路灯旁依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上衣,驼色裤子,带着墨镜,手上夹着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