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不容易把他稳下来了,护士便抱着孩子过来了,手里捧着奶瓶喝得正开心,曲笛见到孩子之后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抱着孩子哼着摇篮曲,说什么都听不见,似乎谁都插不进去。
陆晚还打算哄他吃药,闻辉却拉住了他:“算了吧,我们现在对于他来说和床边的凳子桌子没什么区别,还是等你们的时总回来吧,他也是唯一一个能靠近曲笛的人了。”
时越汐怒气冲冲地从公司走出来,狠狠地扯下了自己的领带,解开自己扣得一丝不苟的袖扣,将因为手受伤所以一直披在肩膀上的西装外套丢到车后座,接着坐了进去。
何一醇也跟着坐上了后座,吩咐司机开车回半山别墅。
时越汐一脸不好惹的样子,可何一醇还是得开口:“时总,你打算怎么办?”
时越汐轻蔑一笑:“那些老不死的以为我会被他们威胁!?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给他面子还真当自己是我的谁了?等我弄死金国豹那混蛋迟早轮到他们!去他妈的!”
时家名下产业众多,有一半都是没有转型完成的灰色产业,酒色场所沾了大多数,而这些东西就是在那些老家伙的手上,他们占着公司的股份,却还想在这里面继续捞钱,时越汐迟迟没能把东西收回来就是因为他们。
现在金国豹借机搞事,就是想借这些东西搞垮自己,他们还不听劝去碰那些碰不得的东西。
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他们曲笛和唐朝白的关系,他们对付一个金国豹已经焦头烂额了,胆子小的和老鼠似的,怕唐朝白也横插一脚,让他赶紧把曲笛送回去。
嘴上说得冠冕堂皇,怕曲笛是唐家的人,怕他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其实不就是为了自己那点臭钱。
刚才他说曲笛是破、鞋的时候,要不是何一醇拉住他,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鞋扔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