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汐在门外喊了好几声都没人搭理,只好丧着气到隔壁房间去了,他坐在柔软的床上,拿出思考投资方向的架势考虑留在这里的可能性,一直到半夜,他才起身去洗澡,一洗就洗了一个多小时。
于是,曲笛第二天从被窝里挖出一个发着高烧的时总,他口齿不清地喊着想吐。
曲笛赶紧翻了翻客厅桌下十分显眼的医疗箱,恰好找到了温度计。
“38.6,这算高烧了,起来,我们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时越汐还在用仅存不多的力气挣扎着,有气无力地说:“不去……我不去医院……别带我去医院……”
他死都不肯配合 曲笛那小身板根本扛不起来,累得满身大汗之后,时越汐猛地推开他,吐了满地,他难受地喘着气,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弄脏了,我……我会弄干净的,你别生气。”
说着像是要起来的样子,曲笛没好气地走过去,把人按回床上,把房间打扫干净,接着端来温水喂他喝了几口。
时越汐的目光没离开过他,看着他走进浴室,拿着毛巾出来,叠好放到自己的额头上。
他的声音温和,像是一汪秋水:“这里没有退烧贴,我去买点药回来,你睡会儿吧。”
额头上微凉,比不上退烧贴,没一会儿就被身上的温度浸染了,他胸闷想吐,可想着方才曲笛对他关心的样子,心里甜丝丝的,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头上的毛巾已经变成了冰冰凉凉的退热贴,桌上放着一杯水和几粒药,可没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