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紧紧盯着童瞳,眼光落在他被踹的右边肋骨,眼神复杂。
一顿宵夜吃成这样,边城结过账,一群人还按来的时候坐车,分头走了。
一上车,童瞳就缩在了后座上,边城从后视镜看过去,又瘦又单薄的一团,他把车窗都升上来:“夜里风大,太凉了。”
没人说话,边城不自觉总看后视镜,秦澍伸手搂住了童瞳,让他靠向自己,童瞳却微微挣扎下,把头靠在了靠窗的座位边缘。
边城忍不住问:“真没事吗?要不去医院急诊看下吧?万一骨头断了就难受了,去一下不麻烦的,西坝医院我有认识的医生。”
童瞳摇头:“不用,没事,又不是第一次。”
边城沉默了。
一口气灌下的酒很凉,喝得太猛了,混着早先的金汤力,酒意迷迷茫茫地泛上来,童瞳只觉得像一头扎进深海,边城开车又平又稳,童瞳闭上眼,一个人在深海游动,有人在说话,像隔着几千米的海水,嗡嗡地,听不真切。
边城扭头看一眼,问道:“睡着了?”
秦澍凑近感受了下:“可能吧,他一受刺激,情绪激动过后就很容易睡过去,就像电量快速耗光了一样。”
边城犹豫了下,还是问了秦澍:“童瞳,他家里,到底什么情况?方便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