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喘着气,地心引力突然回到身上,落地的一瞬间觉得腿略有些软。
边城问他:“还好吗?”
童瞳点头:“我很好,非常好。”
他摘下护目镜,边城扳过他看了看:“怎么回事,眼睛怎么红了?”
把童瞳的护目镜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这怎么还能漏风?看来还是要买顶级的,国产的都不密封。”
童瞳揉了揉眼睛,没说话。
滑翔伞在地上散做一团,童瞳帮边城一起慢慢把它重新铺平,拉索一根根顺好,再一点点卷起来装进包里。
山下的基地有间咖啡馆,他们进去坐着一边喝东西,一边等徐教练把那辆F150开下来。
童瞳不喝咖啡,边城要了壶红茶和一些茶点,听到童瞳问:“怎么想起来要学这个?”
边城想了想,他也说不好原因:“我一直都不是个过得很轻松自在的人,从小就觉得自己身上背着各种责任义务,有一段时间工作压力实在太大,人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苏雷拖着我去看了个医生,医生说最重要的还是要自我疏导,让自己把压力释放出来,我想来想去,不想去喝酒,就去做一些以前从来没做过的事情,那段时间世面上普通人能玩的极限运动我都玩了一遍,蹦极,跳伞……玩到滑翔伞的时候突然就舒服了,它带给我自有,而我却又能掌控它,这感觉太奇妙。”
童瞳明白了,他心里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人,在他最难的时候,没有人陪伴他,只有他自己。
边城继续说:“没多久就从发烧友变成了专业教练,考教练证倒并不难,只是真正带人飞,除了考试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但你别怕啊,我自己飞了几百次是有的,不会有问题。”
“我不怕,你现在说这个也晚了,都已经从’贼船’上下来了。”童瞳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