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制片人有了,BD有了,阮飞和蓝林统管的摄影组又增加了不少人手,剪辑和后期部门也是,童瞳统筹的前期部门也在扩充,原本只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摄制组,现在真有了蓬勃向上,一飞冲天的态势。
陶谷新村的两室一厅再也容纳不下,他们搬到了靠近中华门的一个创意园区,很粗粝的工业风,却会诞生最细腻感性的影片。
第二季的规划换了另一种叙事方式,如果说第一季因为经费、人员等各种客观因素,他们选择了以小见大地去做,那第二季想呈现的,则是真正去做文化溯源。
请了著名的文化学者、地理教授、音乐教授、民俗研究者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顾问团,这一季以地域为划分,去追溯每片土地上诞生的根源音乐。
“歌从黄土高原来,水乡小调唱予谁,崇山峻岭与长江之歌,玉门关外出塞曲,姑娘小伙与花儿,原住民从没忘了歌唱”,这一季的内容大致分为六个篇章,叙事方式更加浩瀚磅礴,会有更多的吟唱者呈现其中,注定会是一个群像,但童瞳会把控整体的方向,让这些如散星的吟唱者们和他们的故事集中在统一的精神内核上。
这是一个真正的大项目,尽管忙得没日没夜,童瞳却为此乐此不疲。
这一次的前期工作也更加复杂,需要在初步策划之后,进入实地考察调研阶段,跟专家和当地人一地,将所有要拍摄的地域走一边,将要呈现的人和故事接触一遍,这是个无比浩大的工程。
时间永远不够用,童瞳跟沈沉商议,要不然分成三个前采调研小组,他跟沈沉各带一个小组,剩下一个由江辉带着副导演和策划主管,每个组去做两个主题篇章的调研,调研期间能拍的素材可以同步先拍掉。
这样一来,他们会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是分开的。
沈沉沉默了会,他想跟童瞳一组,但出于工作的考虑,他也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只能无奈同意了。
童瞳选择了“出塞曲”与“长江之歌”,他生于长江,长于长江,见过它在三峡是如何水流湍急一泻千里,现在那里高峡出平湖,那座举世闻名的大坝在诞生的过程中,触及过他心底隐秘的不堪与悲欢,也见过长江到了让他成为异乡人的南京,又是如何一眼望不到对岸的滔滔平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