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边城说:“我做了好长一个梦,醒的时候看到你,还以为在梦里。”
边城轻轻握着他的手,嶙峋的手腕跟指骨摩挲着:“你梦到我了吗?”
童瞳很轻地点头:“对,梦到你八十岁了。”
边城笑了:“都老得走不动路了吧?”
童瞳摇头:“不,还是很神气,满头白发,背着手走路,一边回头叫我的名字,很像个……”
“什么?”边城问。
“……退休的老干部。”童瞳忍不住轻笑,动静大了点,咳嗽了几声。
边城一边顺他的心口,一边无奈地笑:“都死里逃生了,就不能乖一点。”
跟着似乎才反应过来:“你梦到我叫你名字?那就是,我们八十岁了还在一起,是不是?”
童瞳又咳嗽了声,很轻地点了点头。
边城不说话了,只握着他的手,很深地望着他。
再过了几天,童瞳已经稳定了一些,沈沉跟他们告别回原本的调研组继续工作,走之前边城跟他说,他要带童瞳回宜江修养一段时间,工作的事可能要往后排一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