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端木金烦躁地把平板扔到一边,双手把自己的一头乱糟糟的小卷毛揉的更乱了,“我不是让修理厂那边故意拖着的吗,哪知道冒出来个憨憨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取车。那时候我还好死不死的在陆星河家,他就在我旁边。”

“真惨。”端木银笑道。

“更惨的是,我觉得吧,他对我有些好感。但我现在没有借口去找他。那么点好感就快撑不住他记得我这个人喽。”端木金扑到沙发中,哀悼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撩汉计划。

“同情你。”端木银没什么感情地说道,忽然想起来昨天在鞋柜旁看到的一个卡宴的车钥匙,又看了眼在沙发中打滚哀嚎的幼稚堂哥,叹了口气,道。

“鞋柜那里有个卡宴的车钥匙,是陆教授的吧?你没有还给他?”

“!”

端木金一个鲤鱼打挺跪坐起来,大半个身子探出沙发给了端木银一个大拥抱,然后跳下地去,“我这就去给陆星河还车钥匙,对了!我的身份证还在他手中呢,哎呦我这脑子啊。小银你真好。”

小银一点也不好!端木银冷着脸抚平被端木金蹭皱的西装外套,觉得自己真多事,就不该心软管他端木金蔫不蔫。

陆星河今天上午下午都有一节大课,还开了个会。一天下来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陆哥,这是收上来的作业。”原溪准把手中的论文纸放到陆星河的桌子上。

陆星河放下保温杯看原溪准,一看乐了,问道:“宇哥让你把头发染回来了?”

原溪准顶着一头黑的发蓝的头发,这个颜色衬的他白的有些透明,唇又过分的红,多了几分妖。

“阿宇说半夜看着一头蓝睡不着觉,要去睡书房。我能怎么办?只能染回来了。”原溪准一脸的哀怨,因为一个头发再分房睡,岂不是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