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突然出现的纪云,那一身混杂的香水味,是一个信号,是一个端木金腻了的信号。

陆星河苦笑,他的爱情保质期看起来不是很长啊。

也对,他本身就是个乏味的人吧。只是,在端木金没有叫停的时候,他怎么舍得叫停呢。

这是他第一次爱人呢。陆星河又深深吸了口烟。

他一向做事果断,也曾经在和陈宇觞聊起爱情时说过一旦对方不爱了就放手的话。可是,事情真的摆在眼前,他却做不到说出来的那样潇洒了。

再挺一挺吧,也许挺一挺就又会变好了。陆星河不断的安慰自己,端木金只是还太小,爱玩很正常的。最多是一起出去喝个酒泡个吧,不是还记得回来吗,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没有关系的,真的没有关系的。

只是,真的就没有关系吗?陆星河听到脑中有一个声音问自己,他没有回答,逃避一样地又点了一根烟。

那个声音没有得到回答,也没有再问什么。

直到天方露白,烟灰缸中堆满了烟头,纸包憋下,陆星河才站了起来。

他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腰肢,挥手驱赶了堪比仙境的缭绕烟雾,看着渐亮的天,长长出了口气。

陆星河推开门,一直守在门口的二哈被烟味熏了正着,摇着头打了两个喷嚏,本来想走,但还是凑上来蹭了蹭陆星河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