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有预感,梦要醒了。

“我也想他。”陆星河声音低低,带了点笑也带了点伤感的哑,“可是应该只能想想了,傻狗子。”

二哈没听懂陆星河在说什么,但它能感觉到它的主人现在很难过。毛绒绒的狗头搭在了陆星河的肩上,它同它温暖的体温安慰着陆星河。

“以后应该还是我和你一起过了,你寂寞吗?”陆星河背对着光,双臂抱住投怀送抱的二哈,“要不我们明年再添只猫咪?你这么大,会不会吓到小猫啊?还是添只小狗吧,杜宾很漂亮,你应该会喜欢的。”

而另一边,挂掉电话的端木金的确是在公司了,只是助理是没有出现的。

穿着黑色帽衫,搭配修身牛仔裤和白色限量版球鞋的端木金,怎么看怎么和当下身处的,黑灰两色严肃商务风的副总裁办公室不搭调。

端木金又一遍地打开了面前深棕色办公桌上的木盒子,看着躺在里面的星空表,狠狠地咬了下下唇,又把盒子盖了回去。

12月31日,陆星河的生日。原本的计划是两个人一起吃个烛光晚餐,他再送上价值千万的私人订制星空表,然后两个人酱酱晾晾地跨个年。

可是,就在圣诞节后,端木金就怂了。一直犹犹豫豫地到底要不要给陆星河过这个生日,这份意义特别重的表,到底要不要送。

陆星河本人似乎也没把生日当回事,在30日的时候,善解人意地给端木金打了个电话,说是陈宇觞在莱斯特斯酒店定了个房间,大家一起跨年。

端木金当时答应的好好的,一觉起来就退缩了。以他和陆星河的关系,他不该和陆星河跨年也不该给他过生日。

对!不应该!他们之间不该牵扯太多,多了就变质了,毕竟只是火包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