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纪云对着端木金眨巴几下眼睛,声音又软又细地唤。

说起来纪云也是胆子大,端木金都那么说了。隔个十天半个月愣是不记得了,见了面还敢往上撩。

端木金烦躁地抽出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冷冷地看着纪云,问道:“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纪云脸一白,嘴边的笑都僵了,委屈地说道:“我以为哥哥说的是气话呀,这么久了气也该消了吧。”

“对呀,金少。小云还小,哪里得罪您,我代他给您赔不是。”齐少笑呵呵地出赖当和事佬。

“你代他?”端木金连看都没看齐少一眼,他垂着眼把烟灰弹进烟灰缸里,漫不经心地说道:“齐东,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齐少脸一白,一半是因为被羞辱的,一半是因为恐惧,他讪讪地笑道:“不是,金少我说错话了。”

“我告诉你齐东,你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端木金抬起头看齐少,蓝灰的眸子像是幽邃的深海,冰冷又阴暗。

齐少打了个冷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端木金站起身,夹烟的手搭在齐少的肩头,侧脸贴近齐少的耳边,裹着寒冰的眼却看着纪云。

他轻声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这么愿意帮这小表子出头?你不会不知道他一直想贴上我吧?还是这你都知道,但是不介意?真爱啊,那我还真是佩服你了。”

端木金说完冷笑一声,大步离开。

齐少面色阴郁难看,耳垂上仿佛还能感受到刚刚不到一指甲盖厚度远的烟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