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陆星河捂着眼睛,把脑袋又往枕头里埋了埋。脑子里面一团浆糊,混混沌沌的痛,像是被人用锤子重重敲在后脑勺上一样。

要命。他在心中小声念叨了句,努力了几次才睁开肿胀的眼皮,刚要坐起来,腰背,大腿以及某个隐私部位就传来一阵难以难说的酸痛。

陆星河又龇牙咧嘴地仰躺回床上,目光落在色彩明艳的顶棚,觉得色块都是移动的,顿时觉得太阳穴也在开始跳着疼。

头慢慢转到了一侧,进入模糊视野的是一脸乖巧,捧着个木质盒子蹲在床边的端木金。

陆星河一惊,撑着酸疼地腰挣扎地坐了起来。端木金一看,麻溜地爬上了床,扶着陆星河的胳膊,小心地伺候着人坐了起来,又在陆星河身后垫了个枕头,让他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上。

这伺候人的活,端木金明明是第一次做,却做的细致又周到。

不知道的人看到了会以为端木金总做呢,哪里知道他醒的早,蹲在床边等陆星河醒的时候,把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都在脑海中预演了几百次。

“你怎么在我房间?”陆星河惊讶地看着又重新蹲回床边的端木金,诧异地问道。

还没等端木金回答,陆星河就一手按着额角,一手指着端木金,道:“行了,你别回答了,我都想起来了。”

海边,星空,意外的吻,和露天浴缸。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陆星河哀吟一声,此时此刻恨不得穿回到昨夜,抢下那个自己手中端起的酒杯。

本来这人就死缠烂打的不愿放手,这回好了,又搅和到了一起,不是又给了他希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