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恋恋不舍地看了昏迷不醒的青年一眼,垂下头,近乎耳语的呢喃:“阿金,太阳晒到屁股了,你该起床了。”

另一边,端木银和陈宇觞看着穿着无菌服的陆星河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和端木金说话。

端木银眼尖,瞥了眼旁边的心电机,问道:“宇哥,我怎么感觉我哥那心电图抖的有点大呢?”

陈宇觞跟着看过去,笑道:“可能是星星进去了,他高兴吧。”

端木银无奈地揉了揉肩颈,端木金住院后,前前后后他最忙,一颗心还得跟躺在里面安心睡觉的糟心哥吊着。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男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吗?贱骨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陈宇觞笑着答道,而后又幽幽叹了口气,道:“可惜,踢到了星星这块铁板上了。阿银,不是我为我们家星星辩解什么。伤了星星的心,再想让星星回头,挺难的。”

“我那个妈你是知道的,已经很糟心了吧。星星那个,更是一言难尽。”陈宇觞目光落在里面一坐一躺两个人身上,目光中多了些长辈的怜惜。

“我和星星是一路人,或者说星星比我还要胆小。准儿等了我十年,才等到我敢说爱,你哥啊。”陈宇觞拍了拍端木银的肩膀,半是同情半死幸灾乐祸地说道:“有得等喽~”

“那是他活该。”端木银冷酷地说道,“他要是有溪准一半的情商,也闹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陈宇觞慢吞吞地笑着,不忘往好兄弟手中塞一把狗粮,道:“我家准儿天上地下只此一家,甭管我渣成什么样,他都爱我呢。”

“别秀,滚。”端木银翻了个白眼,往旁边挪了两步,这时候根本不想管什么兄弟情,这口狗粮是绝对不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