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承诺。即使心中有另一个答案,他也逃避的装作视而不见。
端木金那间豪华单间暂时归陆星河所有了,不在探视的时间里,陆星河就在房间里看看书处理处理文件,再找医生问下端木金的病情,或者去找护士询问要怎么照顾烧伤的病人。
端木银和端木真不止一次劝陆星河不用在医院守着,这样太累了。都被陆星河一一谢绝了,他呆在家里也不安心,呆在离端木金近一点的地方还能放下心来。
端木真闻言惋惜地摇了摇头,转头就和端木银说,这么好的人喜欢上自家的混小子,白瞎了。
端木爷爷和奶奶每天都会来,自然也见到了陆星河。陆星河第一次见到两位老人就先道了歉,两位老人都笑着说没事。
爷爷说了和端木真差不多的话,他们都为端木金感到骄傲。
第三日的探视时间,是爷爷进去的,陆星河已经连着进去两天了,最后一天的探视时间,他想让两位老人进去看看孙子,说什么也不肯再进去了。
端木奶奶推了推金丝边的老花镜,盯着手中绣了一半的芙蕖图,头也不抬地说道:“从小看到大,就这一天两天不见的,也躲个清闲。”
端木爷爷撇了撇嘴,拄着鹰头胡桃木手杖出了门。其实他心中和夫人是一个想法,但人家陆教授也是一片好心,他老人家也不能推辞不是。
病房中只剩下陆星河和绣花的奶奶两个人,这两天的相处,喜欢书法和绣花的奶奶和当过历史教授的陆星河很投缘。
两个人的话题很多,总是聊着聊着端木爷爷一句话也聊不进去,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捧着手机下线上围棋。
此时穿了一身藏蓝色藏金边绣迎春花的奶奶,把手中绣的成了型的迎春花面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