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抱着胳膊,长眉一压,“我问的是,你怎么样?”他撞撞徐兰庭的胳膊,“怎么样,看着陈竹跟别人搂搂抱抱的,别又寻死觅活啊。”
“我什么时候寻死觅活了,”徐兰庭一笑,“我可惜命着呢。”他的阿竹还好好地在人世间,他怎么可能甘心下地狱。
“我还等着小君子,可怜可怜我呢。”徐兰庭含着笑,在一群便衣的带领下回到了酒店。
开庭的前夜,徐兰庭终于等到了他的小君子。
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陈竹静静地看着这个消失了三年的人。
许是这些年折腾得厉害,徐兰庭瘦了些,人看着也没那么强势——头发长了些,发尾微卷,愈发显得眉宇高挺,徐兰庭奶奶俄罗斯人的异域风情,在徐兰庭身上显露无遗。
“怎么,不认得了?”徐兰庭抱着胳膊,偏偏头,一笑。
陈竹缓缓坐在他对面,掌心攥起。
他盯着徐兰庭看了一会儿,“你这几年的事儿,我都知道。”
徐兰庭敛眸,随即低头一笑。
是啊,闹得满城风雨的,哪里能不知道呢。
“你被徐永连起诉,我知道;差点败诉,我也知道;被关押,我…都知道。”陈竹一字一句地说。
他顿了顿,接着说,“徐兰庭,我全都知道。”
徐兰庭出声:“好了,别说了。”陈竹却像是听不见,徐徐说:“但是,我还是没有回来。”
“徐兰庭,”陈竹说,“你现在明白,我是什么人了么?”
良久,男人才抬起眼眸,辗转牢狱多年眉间都没动一下的人,瞬间红了眼眶。
“知道。”徐兰庭红着眼,笑着说,语气里有无奈、有宠溺,“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