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捂嘴惊叫了一声:“啊!”
喻惟江穿了一件单薄的活动服装,锋利的水果刀划破了他的袖子,殷红的血很快在衣袖上晕染开来。
时引太阳穴一跳,浑身气血上涌。
男人狂笑着,挥舞着凶器昭示自己的胜利。他的目标变成了妨碍他的喻惟江,转头,嗜血的目光在喻惟江流血的手臂上流转着。
现场更加骚乱,保安手无寸铁,都不敢轻易上前制止携带凶器的男人。
时引扛起相机几步一跨,冲上前在男人后颈狠狠砸了一下。与此同时,梁梓兴的保镖挤开骚动的人群冲进了现场。
时引举着相机呆立在原地,看到男人缓慢转身,瞳孔在失焦。男人的鼻翼飞快翕动,用力地吸了口气,攥紧水果刀用尽浑身力气向时引的头顶扎下来。
男人没有得逞。保镖一脚将其踢飞,他被踹到在地,被保镖一个翻转,膝盖压住后背,狠狠压制住了。
时引看到他死死盯着自己,眼睛瞪得巨大,眼神却逐渐迷离。
时引在原地怔了几秒,耳边的人声脚步仿佛全部远去,他无知无觉地推开骚乱的人群,走到了喻惟江面前。
“你、你没事吧?”时引的嗓子是哑的。
“我、我——”时引慌乱地脱下自己的围巾,裹住了喻惟江流血的部位。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包得也很紧,喻惟江感觉受伤的地方隐隐作疼。喻惟江忍着疼,压着嗓音说:“没事。”
喻惟江的声音连接了时引与现实断开的神经,他觉得四周的一切都明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