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制组去现场勘景布景,演员们留在酒店休息。
时引在房间里纠结了会,拿起手机打开剧组的微信群,想添加喻惟江的微信账号,可他发现喻惟江并不在群里。
作了一番心理斗争后,时引决定直接去找喻惟江。
时引在喻惟江房间门口碰到了他的助理,小助理一见他就脸红,低着头飞快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时引问她喻惟江在不在房间里,她很快地点头,然后跟时引告辞,匆匆离开。
从小到大对时引脸红的女生太多了,漂亮的,平凡的,多数他都记不清面孔,能记住小助理,大概也只是因为她与喻惟江有所关联。
一切与喻惟江相关的,都很难忘。
时引敲了敲喻惟江的房间门。
屋里没有人应声,片刻后,时引又敲了一下,还是没人回应他。时引拍着门,喊了一声“喻老师”,顿了一下后又乖巧地改了口:“喻惟江。”
少顷,门开了,喻惟江抬手拿毛巾擦着头发,身上浮着热气,还混合着沐浴乳的香味。他的下巴上挂着水珠,凝聚后顺着颈间流下来,洇湿了衣领。
喻惟江在浴室里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但他没听清时引的声音,所以看到来人时,他略微怔了怔。
喻惟江停止手上的动作,擦头发的手垂在了身侧,手中拎着擦得半湿的毛巾。他顶着一头湿发,看着时引:“怎么了。”
他说话的语调总是很平,让人很难分辨语气是疑问的,还是陈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