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习惯养成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朱停遇很讨厌吃西蓝花。

时引爱吃辣却吃不了辣,没吃几口,就辣得满脸通红,鼻尖上浮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庆市的火锅又麻又油,点了最微的辣度,时引还是没受得了,觉得烧胃,猛灌了几杯可乐。

菜没有吃多少,喝可乐已经喝饱了。

喻惟江转头看了时引一眼。

时引的嘴唇很红,也有点肿,可能是辣昏头了,连目光都有些涣散,迷惘地盯着翻滚着热油的汤底。

时引喉结一滚,扭头看了过来,视线跟喻惟江对个正着。

反观喻惟江,跟没事人似的,连脸都没红。

“你好能吃辣啊。”时引笑得眯了一下眼睛,舌头无意识地舔了一下红肿的下嘴唇。

喻惟江嘴唇动了一下,视线落向时引手边那瓶即将见底的大瓶装可乐,说:“你喝太多。”

时引苦着脸,眼睫上沾了一层水雾,“太辣了。”

一顿下来,时引并没有吃多少,但是饱腹感很强烈,辣锅加冰镇可乐,导致他毫不意外地光临了好几趟厕所,临走前也未能幸免。

承南的经纪人对他的私生活管得比较严,他们刚结束饭局,经纪人就亲自来将承南接回了酒店。

喻惟江和朱停遇在店门外等时引。

朱停遇摸出烟,给喻惟江递了一根,往自己嘴里咬了一根。他拨了一下打火机点燃烟尾,然后把燃着火星的火机递过去,给喻惟江也点上。

“这么久不见,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未老先衰的架势呢。”朱停遇吸了口烟,喷出白色的烟雾,“还没到三十吧。”

喻惟江的性格一直属于不冷不热那一款,但以前的气质不像现在这样深沉。或许是真的太久不见,接触不够深切,喻惟江已经在朱停遇几乎淡忘了学生时代的情况下,悄悄地变了。

“那个叫时引的新人,”朱停遇走到一边,往垃圾桶里抖了抖烟灰,“听张捷说你挺关注他的。什么时候这么爱扶贫了。”